好不容易熬到下班，萧芸芸长长的松了口气，抱着一堆资料耷拉着肩膀回办公室。苏简安也知道她不能插手太多，“嗯”了声：“你不是说有事要跟芸芸说吗，说了？”

明知道继续下去会发生什么，可是，第一个跃上她脑海的想法，竟然不是推开沈越川。离开医院之后，萧芸芸并没有马上坐公交回公寓，而是沿着医院外的人行道走了一段路，最终停在一个十字路口前。

沈越川盯着萧芸芸看了片刻才说：“你不是害怕吗？我留下来陪你。”许佑宁是他亲手锻造出来的，她的脾气、性格、行事作风，没有人比他更清楚。许佑宁还在穆司爵身边卧底的时候，她的语气越来越犹豫，甚至一而再再而三的行动失败，他就知道，许佑宁快要脱离他的掌控了。

尾音落下，沈越川托住萧芸芸的下巴，滚烫的目光胶着在她的唇上。钟少一脸无所畏惧的样子：“去叫人？叫谁啊，沈越川那个跳梁小丑吗？”

“谢谢。”江烨笑了笑，“医生告诉过我，我也许撑不了多少时间了。韵锦一直都觉得我能活下去，所以我不敢告诉她。我也不知道哪一天我会离开这个世界，但是我知道，韵锦一定会很难过。到时候，还要麻烦你们拉她一把，千万不要让她做傻事。”他明明下了命令要她死，她却逃了。

最重要的是，她想不通康瑞城为什么临时变卦，一天前，康瑞城明明还是一副对那块地势在必得的样子。电话那头的沈越川迟疑了一下：“干嘛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