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重新裹住苏简安的手，问：“我太太什么时候能醒过来？”

这倒是大大的出乎意料。

“越川是我的助理，他能力如何，我比任何人都清楚。”陆薄言的神色沉下去，“你质疑他的能力，意思是……质疑我？”

结账后，萧芸芸回公寓。

直起腰的时候，陆薄言发现另一张婴儿床上的小西遇也醒了，小手握成拳头放在嘴边，目不转睛的看着他，一直没有哭，直到和他对视了好几秒才委屈的扁了扁嘴吧。

“不用。”苏简安笑了笑，“删报道什么的，显得很心虚。让它继续传，我很想看看事情会怎么收场。”

康瑞城看了许佑宁一眼，目光复杂的犹豫了片刻，还是问：“疼吗？”

“和相宜在房间，睡着了。”陆薄言说。

接下来的九年，她住在苏家、住在学校的宿舍、住在国外的学生公寓，辗转了一圈，最后住进了苏亦承买给她的单身公寓。

苏韵锦问：“还要等到什么时候？”

“没数。”洛小夕把十几张支票放在苏简安的床头柜上，“帮我捐了吧，反正这是赢来的。”

从天而降的失落就像一句魔咒，组成一张密密麻麻的网，严丝合缝的将她困住，她在理智和崩溃之间苦苦挣扎。

吃完早餐后，苏韵锦打车送萧芸芸回公寓。

陆薄言没有把他们抱回婴儿床上，只是让刘婶看着他们，和苏简安离开婴儿房。

再没过多久，苏简安的呼吸突然变得微弱绵长，陆薄言叫了她一声：“简安？”

苏简安风轻云淡的笑了笑：“有人跟我说过同样的话。嗯……她现在应该挺后悔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