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问错人了，他父亲走的时候，痛苦的人应该是苏韵锦。

看不见她的时候，沈越川还是沈越川，他也许连记都记不起她的存在，“萧芸芸”这三个字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。

“可以。不过，你要跟着我。”沈越川跟着苏亦承往下一桌走去，轻快的脚步里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愉悦。

“好，我听你的！”

“下午你们医院急诊收的车祸病人是我朋友。”秦韩说，“我在手术室外面，看见你和你的上级医师到急诊处会诊，我听见你和你的上级医师讨论我朋友的伤势。”

“你等一会。”萧芸芸说，“我去跟护士拿点东西。”

没有头绪，也没有任何证据，光是靠猜，沈越川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，干脆不琢磨了，“啪”一声合上电脑，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。

苏韵锦用力的闭上眼睛，眼泪却还是夺眶而出。

不知道是出于一种什么心理，他开始关心许佑宁更多，偶尔独处的时候，他对许佑宁甚至不乏一些暧昧的举动。

萧芸芸一瞬不瞬的盯着沈越川，看着他唇角的笑意，突然一阵心寒。

不过，说出来好像很傻，说不定还会被沈越川不屑。

那一刻，她就像突然被人沉入海底，整个人不停的下沉、缺氧。她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挣扎着求生，却还要在那么多人面前保持常态，假装她根本不受影响。
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精，沈越川的眼睛格外的亮：“萧医生，你是担心我，还是关心我？”

院长笑着摸了摸他的头：“孩子，上帝想让你经历和别人不一样的人生。”

要是今天沈越川配合萧芸芸不承认他们有什么，萧芸芸可以想象，很快就会有留言传出来，说萧芸芸找了一个帅哥，可是帅哥根本不想承认跟她有关系，想跟她有关系的她又看不上，她这辈子只能单身了。

不然他玩不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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