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都在客厅等着萧芸芸，见她这么快就回来，难免有几分意外。她是医生，职业直觉告诉她，沈越川生病了。

没记错的话，刚才上楼的时候，许佑宁也撞了一下头，然后就成了这样。她忍不住在心底叹气。

房间没有开灯，只有院子里冷白色的光被窗户切割成不规则的形状，投射到康瑞城身上，照亮他半边脸，另一半边却淹没在夜色中，像一只沉睡中的野兽，散发着危险的气息。工艺精致的杯子在他手里化为碎片后，他并没有松手，而是任由玻璃碎片嵌入他的掌心，鲜血很快染红他的手，他却像感觉不到痛一样，脸上只有一片阴沉沉的冷峻。

就像一个不信任她、会伤害她的医院，她会毫不留恋的离开一样。她被吓到了，这么主动，是想寻找安慰吧。

萧芸芸猛地把手机反扣到茶几上。怪异的药味和苦苦涩涩的感觉混合在一起，他都无法接受，更别提萧芸芸。

萧芸芸呼吸一窒，杏眸慌乱不安的眨了好几下：“你说的是什、什么事啊？”康瑞城眯缝起眼睛，杀气腾腾的盯着许佑宁：“你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假设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