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亦承笑了笑,又是一大杯烈酒下肚。 “我们坐高速火车,三个小时左右就可以到了,跟飞机的时间差不多!”苏简安晃着陆薄言的手,努力说服他,“我们还没有一起坐过火车,你陪我一次。”说着竖起右手的食指,“生无可求”的强调:“就这一次!”
刚才心慌意乱中无暇顾及,现在仔细一看,伤口虽然已经不流血了,但长长的一道划痕横在掌心上,皮开肉绽,整个手掌血迹斑斑,看起来有点吓人。 他太了解洛小夕的脾气了,到玄关一看,果然,她的鞋子和他的车钥匙跟她一起消失了。
她就这样一直坐在床前,贪婪的看着陆薄言,时不时用体温计测一下他的体温。 “哥。”苏简安及时叫住他,“云吞你叫酒店的人送过来就好了,早点回公寓休息。”
可是,陆薄言用另一种方式、一种她不知道的方法,记录下了她这几年的生活。 苏简安正想着该如何突围的时候,身后的大门被推开,江少恺冲出来。
他早该想到的,苏简安不可能这么轻易的答应做手术。 韩若曦盯着苏简安的背影,目光几乎可以喷出怒火来,不一会电梯门滑开,她一步跨进电梯,同时从包里找到手机,拨通了康瑞城的电话。
苏简安点点头:“芸芸,谢谢你。” 苏简安最后一点怒气也消散了,把解酒汤盛出来,装了一半进保温桶,写了张字条压在苏亦承的床头柜上,告诉他有解酒汤,冰箱里有饭菜,然后端着剩下的一半去叫陆薄言,“起来,把这个喝了。”
陆薄言终究是败在她的软声软语的哀求下,吩咐司机去火车站。 陆薄言才发现自己有多想念她的甜美,越吻越深,箍得她越来越紧,动作逐渐失控……
等了几分钟,苏简安终于出来,身上却还是穿着她原来的衣服。 沈越川很怀疑苏简安能不能熬得住:“你……”
为了挤出时间带她去法国,这几天陆薄言的行程很满,一来就有一摞文件堆在桌子上等着他,他坐下开始处理公事,这才发现带苏简安来公司是一个……错误至极的决定 苏简安从解剖室出来,洗手液刚搓出泡沫,出现场回来的江少恺就进了盥洗间。
苏亦承蹙起眉,罕见的对家政阿姨露出了不悦的神色:“为什么要处理掉?” 那么苏简安的声音是现实还是梦境?
苏简安失笑,拍拍江少恺的肩膀:“我会保护你的。” 久久都没有听见穆司爵的回答,许佑宁疑惑的抬起头,对上他居高临下盯视的目光。
他紧盯着她,像一只蛰伏在黑暗中蓄势待发的豹子。 还没兴奋够,她的腰突然被人圈住,下一秒,整个人落入苏亦承怀里,他危险的逼近她,“这两天你有没有想我?”
苏简安接过包,神色有些凝重:“少恺,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。” 苏亦承太了解她了,知道再叫没用,干脆把她抱进浴室,不紧不慢的告诉她,“十点了,你十二点半有专访,去做访问之前还要去简安的公寓取车。”
不等陆薄言说话,莫先生又径自叹了口气:“昨天下班后助理才告诉我,你去电了。实在抱歉,我昨天实在太忙了,最近银行的贷款业务卡得很紧,这个月的名额已经批完了,一大堆事要跟进,忙得连三餐都不能按时了。” 这时,洛小夕怎么都料想不到,她永远不必跟苏亦承解释了。
苏亦承说了晚上发生的事情。 仿佛这不是她短时间内、被糟糕的情绪驱使做出的决定,而是……筹算已久。
洛妈妈慈祥的笑着,拍了拍女儿的背,“小夕,这段时间辛苦你了。” 洛小夕在A市最不缺的就是朋友,收到她回来的风声,有人叫她出去一点都不奇怪。
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苏亦承问。 只是电梯里的医生都在忙着讨论,没人有空搭理她。
苏简安说不感动是假的。 也许是因为绉文浩是陆薄言介绍来的,洛小夕并不防备他,还下意识的把他当成了自己人,不介意他看见自己这副样子,强打起精神问:“找我有事吗?”
苏亦承看了看时间,摇摇头:“不行,我约了人下棋。” 不能救下洛小夕,但他至少可以陪着洛小夕一起死。